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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楊家第一位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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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楊家第一位狀元

天京大學一年一度的大比剛剛結束,這是一年之中對於所有學子最為重要的一段時間,當然,是對於那些尋求上進的學子。

這關系到他們能不能夠到精英班的門檻,又或是能不能拿到一份或是更多份的獎學金。

不過這一切咱們的楊瑞澤小朋友以為跟他毫無關系,他此刻正長長的伸著一個懶腰,準備再睡一會兒,卻被贏律闖進來一頓連叫帶搖的讓他起床,搞得他都想給贏夫來兩下。

“怎麽了?”楊瑞澤不滿的起身問道。

“快快快。”贏律著急的喊著:“薛師父讓人來喊你去學院議事廳議事,好像出大事兒了。”

楊瑞澤楞了一下,議事?能有我什麽事兒?

此時此刻的學院議事廳已經吵作一團,一個個老夫子與武道師傅拍案而起,大吼著:“胡鬧!這是舞弊!赤裸裸的舞弊!”

馬上有人隨聲附和:“對,這就是舞弊!”

再看那些雜課的師父,雖然密密麻麻的坐了一片,可是偏偏沒有一人敢出聲,只能互相低頭打量著彼此接受指責,唯有郭汾陽耷拉著眼皮抱著鹿角杖,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其實武道院的師父還好,主要就是文道院的先生們,今日眾人在這裏爭論的,自然是今年的所謂的年度首徒,也就是俗稱的天京大學每年要評的那個狀元。

往年這種事少有爭論,只有極少情況下會出現二人成績一樣的情況,同樣每年到這個時候,也是雜課師傅最為吃香的時候,各科先生師傅都會與雜科師傅走動一番,來為自己看重的得意弟子拉一拉票。

當然,為了避嫌,各科師傅也都會思量著來,所以從天京大學開校以來,還沒有出過十課全優的學子。

不過…。今年就出了這麽一位,肯定也不會是別人了,就剛才贏律急匆匆去喊楊瑞澤的樣子,今年這位就是他沒跑了。

咱這位報了十科雜課的大佬,正是史無前例的天京大學第一位十門全優,這可讓這些對於自家愛徒看重不已的各個文道先生與武道師父們坐不住了。

你是遼王世子又如何?你不能因為你是遼王世子就這樣來吧?哦,選了十門雜課,門門第一,你滿大街打聽打聽,雜課學的都是些什麽玩意,這不是舞弊是什麽?

當然,這話他們也就現在敢吵吵,等一會兒楊瑞澤要是到了,這些聲音也自然會小很多,可是關鍵就在於得等楊瑞澤到。

譚正知道這一點,這位一年露面不超過五次的天京大學校長今日也在,他馬上偷偷讓人去喊楊瑞澤來。

這些先生師傅們也知道,所以他們想趕著楊瑞澤來之前逼迫這些雜課師傅就範。

這些雜課師傅本身在學院的地位就墊底,如今更是眼瞅就要頂不住火力,就在這時候,抱著鹿角杖打盹的郭汾陽,耷拉著的眼皮終於擡了擡,冰冷的眼神挨個掃過為數不多幾個叫囂的武道院師父。

習武之人本就六感敏銳,那一股無形的殺氣讓他們紛紛一頓,其他人就算知道哪些殺氣不是沖著他們去的,也是紛紛向郭汾陽望去,畢竟這是天京大學的議事會,還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釋放殺意。

更何況他們大多數人認為,郭汾陽並不占理。

人就是這樣,耳根子都是軟的,所謂人雲亦雲不過如此,剛才這幫人不停的叫囂如同洗腦一般,就要給此次楊瑞澤十科全優的成績打上舞弊的標簽,洗腦一般的話語幾乎讓所有人都有了此事就是如此的心理暗示。

“我郭汾陽雖教的是雜課,可是那是因為我所學頗雜,要動手,就你們幾個,也配說我舞弊?”說著郭汾陽那張死人臉咧開了嘴角,說不出的嚇人。

“郭師傅。”一名武道師傅說道:“話不能這麽說,雖說您的確修為不低,我等也不一定是您的對手,可是我們此時討論的是舞弊問題,與您的修為有什麽關系?按照您這麽說,我們還評什麽成績?誰修為高誰的弟子就第一不就好了?”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郭汾陽的語氣十分軟弱,一副認慫的樣子,悠悠道:“我是就覺得,你們每個人教那麽多學生,每個人都有幾個評優的,這你們都覺得正常。我郭汾陽就這麽一個學生,評個優就成舞弊了,你們這不是覺得我舞弊,就是單純的看不起我郭汾陽。”

說著郭汾陽氣勢全開,整個人的氣場毫無保留的完全釋放了出來,絕對的長生境巔峰,半步天人,震懾的整個議事廳微風飄動,莫老爺子一拍桌案,天人威壓陡然而出,壓制了郭汾陽的氣勢。

郭汾陽也不生氣,依舊是那陰森森的語氣道:“不服我,就打一場,不要搞這些彎彎繞繞的,說我舞弊?也不怕說出去讓人家笑掉大牙,說天京大學都是一幫傻子。”

聽到這,在場也有不少人嘴角都微微拐了起來,的確,郭汾陽說的也在理,人家就一個弟子,於情於理,哪個先生不得給兩個優出去?

武道院的師父被郭汾陽懟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可是文道院的先生們腦子反應快啊,這會兒可算是把所謂的文武不分家表現的淋漓盡致,馬上有人起身拱手道:“郭師傅所言差異,我等並非針對您一入,如您所說,您只有這一名弟子,給個優評的確不為過,但是其他雜課師傅呢?我天京大學開校至今,也沒聽說過有人能拿九門雜課屬優的啊。”

這話說的倒是真沒毛病,之前我們就提過了,去學雜科,其實跟我們現在的勤工儉學差不多,一邊學一邊要幹活,能拿不少報酬,其中一兩門學的好了,也能拿一門優的獎學金,可是雜課這些項目,什麽鍛造,匠造,雕刻,算學,商學哪個都不好學。

這些課程所學習的知識都相對獨立,所謂術業有專精,其實比起雜課,更容易多拿幾門優的反而是文科,畢竟天下學說歸根結底,本源上就是那麽幾本書,只要基礎知識足夠牢固,那文科一道上的學習可是大有文章可做。

但是雜課不一樣,雜課不僅僅沒有捷徑,而且每一科都十分耗費時間與精力,這也是為何此,此次質疑楊瑞澤成績的聲音如此之大。

若說十課全優,五課文道五課武道,縱然有一點遼王世子身份在作怪,大家也都會捏著鼻子認了,可是雜課十項全優,不僅太假,而且這讓文武二課的面子往哪裏放。

這其中也有很多人並非因為成績的舞弊來找茬,而是確實擔心以後學院會有這股風氣,畢竟還有一位皇子呢,雖然贏律還在幼年班不參加評選,可是若是有了這個風氣,那今年一個遼王世子就能十門全優,過兩年皇子你不給人家?你是瞧不起皇上?

那麽這次楊瑞澤的成績到底有沒有舞弊的成分在裏面?這就很難說清楚了,他遼王世子的身份,一開始還瞞得住,到了後來,學生還好,各科老師其實都已經知道了。

雜課的老師們平日裏哪裏會有這種權貴弟子,一個個原本該把他當祖宗供著的,但是薛青挨個交代了,所以他們也沒有真把楊瑞澤當祖宗供著,而是認真教導,當然關心也會多一些,這孩子其實倒也聽話,雖然調皮了一點,愛偷懶了一點,但是不是刺頭,很少強硬的頂嘴胡鬧,只是愛跟師傅們鬧著玩,深得大家的喜愛。

最關鍵的是,這孩子聰明啊,而且也不是吃不了苦,嘴上說著不行了不行了,其實每次都能堅持住,這大半年下來,這個成績是優,還是上佳,還真就是這些雜課師傅一念之間的事兒。

毫無例外的,這些雜課師傅全都給了優,當然,他們也是沒經驗,實在沒想到,竟然所有師傅都給了優,等他們互相閑聊發現這個事兒的時候,已然知道可能要出事兒了。

郭汾陽已然幫著拖了一段時間,如今茅臺再次調轉到其他雜課先生那,郭汾陽就只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好在就在此時,楊瑞澤及時趕到。

大夥您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出不讓他進來的話,只能把目光求助的望向孔穗,其實這次事件,主要就是孔穗授意,畢竟這老頭向來跟楊家不對付,這次倒也不純粹是欺負晚輩,而是的確覺得有些過分。

但是今日可輪不到孔穗做主,正主在那坐著呢,好嘛人家譚閣老一位校長,一年來不來幾次,還不讓人家決定,他孔穗就太不會做人了。

譚正面朝孔穗,因為他感受到了孔穗扭過頭來望向自己,他自然懂得什麽意思,可是孔穗不知道,這人就是譚正讓人去喊的。

所以他輕輕點了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譚大佬這一發話,直接讓眾人沒了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看著這孩子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態度極其不端正的前後左右行了一通禮。

譚正卻是喜歡這孩子的,如今的他天眼學打磨的世間無人可及,縱然黑紗蒙著雙眼,依舊能看到他迷迷糊糊的樣子十分可愛,不由感嘆自己果然也是年紀大了。

他自己不是沒有孩子,但是膝下一子一女都在家鄉,三五年也見不得一面,對於譚大人來說,一切不利於他治理國家的事情,都不允許出現,包括子女,若非為了祖宗傳承,他甚至不準備要孩子。

“楊瑞澤,各科師傅都對你的成績有所懷疑,對此,你有何要說的?”譚正張口問道,猶豫楊瑞澤從未言明身份,所以也不用喊他世子殿下。

路上早就知道大概是個什麽事兒的楊瑞澤,自然早有準備,微微一躬身抱拳道:“諸位先生師傅不講理,瑞澤一向勤奮好學,從未偷奸耍滑,各科師傅也都有盡心教導,成績自然毋庸置疑,若是哪位師傅有疑慮,還請言明出處,好讓學生也方便解釋。”

此言一出,雜課師父們也是不由紛紛安心,果然沒有賭錯,咱世子殿下是個能抗事的,不虧是楊家的種。

“好!”文道院一名先生馬上起身:“來!那我問你!鍛造一學!尋常人沒有三五年的光景,就連最基本的氣力都練不足,你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如何評優?”

楊瑞澤沒睡醒的眼皮耷拉著,倒是跟郭汾陽那副死樣子有點相像,他微微擡眼看了眼說話那人,然後扭身望向自家鍛造課的師父道:“張師傅,還請您親自走一趟,取我所鑄之物來,再取一位同優的師兄所鑄之物。”

“唉!好!”鍛造科的張師傅馬上起身就要走。

就在他要出門之際,楊瑞澤又突然喊道:“張師傅,評優的師兄裏,剛好不會就有這位先生的學生吧?要是有,您就取他的來。”

說著,楊瑞澤扭頭看了一眼那出言的文道先生,張師傅也是看過去,表情尷尬的點了點頭,好像還真讓楊瑞澤說對了,真有。

這一番誤打誤撞,讓那位文道師父也有些楞,不過那一陣沒由來的擔憂後,他馬上調整了心境道:“自然是有的!取來便是!不瞞諸位,正是我那弟子告訴我,此子所鑄之物與他相差甚遠,是與不是,取來便知!”

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看的楊瑞澤卻是冷笑不已,此人儼然已經入套,心想自家老爹果然所言不虛,這敢當出頭鳥的武人,一般都有真本事,敢當出頭鳥的文人,一般都是大棒槌。

現在就看張師傅這一路上,能不能想明白了,就算想不明白,楊瑞澤也會引導著他去說,不過楊瑞澤對張師傅是放心的,這些雜課師傅中,也就張師傅與他最熟悉。

這張師傅去取的路上也的確動了腦子,剛出門的他還在懊惱,世子殿下怎麽就出了這麽個餿主意,取到兩柄劍之後,更為懊惱,實在不知該怎麽解釋,的確另一把要比楊瑞澤這把強上不少,可是往回走的路上,走著走著,他心中似乎也有了一點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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